<?xml:namespace prefix = o ns = "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 林洪远 解放军总医院第一附属医院(北京,100037) 一、当前脓毒症概况 1,患病率高:约为人口的3/1000,全球总病例数约1800万例/年,相当于丹麦、芬兰、爱尔兰和挪威人口的总和;仅美国患病人数即为75万例/年。中国虽然没有确切的统计数据,但推算应该不低于400万例/年。不仅如此,资料显示脓毒症病例数正以年1.5%的比例增长,预计到2050年美国人口增加约30%(达到4亿),但脓毒症病例数将增加1倍以上(达到160万)。 2,死亡率高:死亡率为28-50%,平均40%,国内不完整的报告数据与此相近。全世界死亡人数超过1.4万例/天;美国21.5万/例年,尚有相当的死亡病例没有计算在内,而归咎于原发病。尤其令人沮丧的是,尽管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但近40年来脓毒症预后几乎没有实质性的改善。 3,治疗费用高:在美国,平均治疗费用约$2.2万/例,年耗资近$200亿;欧洲年耗资近$100亿。我国没有这方面的确切数据,凭经验估计每例平均治疗费用不会低于美国,因此治疗总耗资相当可观。 可见,脓毒症已经构成对人类健康的严重威胁和经济发展的巨大负担,但要扭转这种状态却仍然面临一系列严重的困难和问题: 1,不像对艾滋病、急性心梗等病症,人们迄今还普遍缺乏对脓毒症高发生率和高病死率的警觉。一项调查显示,欧美有87%的医生认为,脓毒症有被误判为其它病症的可能; 2,脓毒症的病理生理学尚不完全清楚; 3,对脓毒症缺乏一致接受的诊断标准。调查显示,欧美有81%的医生不认为脓毒症有一致的诊断标准; 4,对脓毒症缺乏特异性的检查能够进行可靠的诊断。 5,缺乏特异的脓毒症治疗方法; 6,目前对脓毒症治疗和研究的文献资料尚不完整; 7,许多涉及脓毒症治疗的医务工作者缺乏相应知识和训练。 面对严峻形势,国际学术界决心采取共同行动,以有效应对脓毒症的巨大挑战。2002年,欧美学者在西班牙发表“巴塞罗那宣言”,呼吁动员全社会力量,力争在较短的时间内把脓毒症的发生率和病死率降低到可接受的水平。与此相呼应,一项由欧洲危重病学会(ESICM)、美国危重病学会(SCCM)和国际脓毒症论坛(ISF)发起,并得到了其它七个学术团体和组织的响应的所谓的“拯救脓毒症战役”(surviving sepsis campaign,SSC)被同时启动。其目标是:在5年内降低脓毒症死亡率25%。该战役由三个部分组成: 1,调查医生对脓毒症的观点和相关知识的了解;召开共识性会议,对脓毒症进行新的定义和分类。 2,以循证医学为基础,制定治疗指南。 3,根据治疗指南,建立一套对医务人员进行教学和训练的方法。 此前不久,欧美学者还于2001年在美国华盛顿召开了“国际脓毒症定义会议”重新审议了1992年芝加哥会议制订的一系列有关脓毒症的概念和标准,其中值得特别关注的有以下几点: 1,尽管受到诟病,但会议仍然认为应继续保留SIRS术语和概念,目的是强调全身炎症反应可以由非感染因素诱发。但承认目前的SIRS诊断标准过于敏感而难以被临床使用,并寄希望发展出以生化指标取代当前以临床指标为基础的新的SIRS诊断标准。 2,在脓毒症诊断标准中加入器官功能损害的表现,意在强调“破坏性的炎症反应”这一脓毒症的基本特征,并推荐Marshall(1995年)和Ferreira(2001年)的评分系统作为对器官损害严重性的评估。 3,制订“PIRO”系统,将从P(predisposition, 素因)、I(insult,病损性质)、R(response,机体反应)和O(organ dysfunction,器官功能障碍)四个方面入手,进一步完善对脓毒症的诊断。 二、脓毒症的基础和治疗研究 在力图完善脓毒症诊断的同时,脓毒症治疗的研究也在不断深化中。对此,已逝的美国学者Bone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就指出:不能把治疗脓毒症的希望寄托于一、二颗魔弹。脓毒症治疗是一项综合性的治疗,往往要涉及到免疫调理;血液动力学支持;抗生素;机械通气;控制病灶;肾替代治疗;镇静/麻醉剂;恰当的营养;血液学支持;其它支持治疗等诸多方面。近年十分强调要按照循证医学的标准进行研究和筛选信息,获得的证据水平的评价标准如下: Ⅰ类水平证据:指大宗的,随机化的,结果明确的,并且出现假阳性(α型错误)和假阴性(β型错误)的可能性低的研究; |